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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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怪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对，这就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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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凉河两岸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高地悬挂在每一家青楼酒肆的门头瓦檐上。河中花船穿梭往来，靡靡之音绕梁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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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饱暖思淫欲，这般歌舞升平的画面该出现在繁荣安稳的王朝之治才对。可当下人间连年战乱，君王暴虐，时疫横行，民不聊生，偏是如此动荡乱世，百姓俯仰无望，不是求仙拜佛，就是得过且过醉生梦死，及时行乐之风反而更胜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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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宫。”这边画舫中淫词艳曲隔空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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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力渐浓思春荡，鸳鸯绣被翻红浪。”那边勾栏窗边怎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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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要，救命啊……”一声惊呼划破暖房里暧昧的空气，只在烛火上震出个涟漪，随即被四面八方咿咿呀呀的琴曲掩盖下去。一身簇新衣衫的清隽少年呼喊着从艳春阁三楼包厢冲门而出，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去，嘴里不住讨饶，“我错了，姐姐放过我啊，银子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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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赤佬儿，跑什么跑，姐姐还能吃了你不成？”少年身后几步，一徐娘半老的妈子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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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让你别跑了，听到没有？”老妈子呼哧带喘地赶到一楼，厅堂里莺莺燕燕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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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柳妈妈，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惹您亲自劳神？”门口迎客的姐儿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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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扭着腰肢走过去，“新来的小倌不懂事，我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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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岔眼的工夫，人就逃出了大门。柳妈妈再顾不上搔首弄姿，赶紧招呼楼里的打手一同追赶出去。那少年身形单薄机灵，转眼间就绕过巷尾隐入夜色，徒留雪白的衣角。柳妈妈紧赶慢赶追入后街，却哪里还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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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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