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p;“无妨。”承曦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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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装大方，适才是谁小肚鸡肠来着？虚伪！小狐狸精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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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一篮呢？”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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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说你走这条路上山，定是去看望树精婆婆吧？”兔子阿婶朝山顶上指，“我早上摘了不少鲜果子，你替我带上去，我就不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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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一定带到。”小狐狸爽快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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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多，你们路上尝尝。”阿婶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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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打了个岔，承曦也不好继续置气。他掂了掂手里的两个筐，这种被指使着干活的经历十分新奇。毕竟，在天庭，要不是他坚持，内务神官巴不得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安排人侍奉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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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去挣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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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来乍到，既然已经出门了，自然要去拜见一下树精婆婆，免得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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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点了点头。这种拜山头的规矩，他在书上看到过。小狐狸提到的树精婆婆大概是这片山上道行最深法力最高的妖怪，他也的确有必要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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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爬到山顶，白隐玉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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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提示，“我先瞧瞧婆婆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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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仰头望了一眼当空正悬的日头，下界的大妖都是如此懈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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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醒啦？”白隐玉快跑两步到大槐树下，承曦跟着迈上最后几级台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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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伫立于山顶的老树已然枝叶凋零萎落枯槁，而脱离本体的树精魂魄仰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亦垂垂老矣，虚弱得维持不住清晰的轮廓。这是大限即至的征兆，最长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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