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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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小狐妖低头睨了一眼胸前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玉牌，虽然他笃信自己天赋异禀，或可一试，但他也没有那么盲目乐观，他清楚自己的底子，这条路堪比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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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飞升的我也没那么稀罕，但法力精进，至少能在被人欺负的时候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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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欺负你？”承曦戏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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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玉横他一眼，“现下的世道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我们这片山头是最不济的，什么妖魔鬼怪，路过的都可以轻易踩上一脚。”他收敛着说的，实则何止踩一脚，灵力稀薄但美味的小精怪被虏去做妖魔的下酒菜是家常便饭，光他自己就好几回命悬一线，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活下来忒特么地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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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愿被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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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面露不解，他这两日目之所及，似乎颇为闲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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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撅了噘嘴，语气不那么甘愿，“自从苍凌来了，便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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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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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狼妖。”特招人烦的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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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听他语气颇为不屑，不禁好笑。这下界的妖精好生奇怪，就算基于养育之情待行将就木的低等精怪亲敬有加，但也不该对护佑一方的大妖嗤之以鼻。在天界，这是不可饶恕的僭越。那里讲究以强为尊，他能够在天庭横着走，一神之下万神之上，靠得不是血缘是实力。在九重天上，一生无有精进抗不过天劫魂飞魄散的神仙，是无人怜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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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他还不等发问，左侧林间一枚柳叶倏地朝小狐狸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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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本能反应，伸手夹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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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狐狸，你这相好的有点玩意。”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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