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公眼中满溢而出的喜悦，甚至那一杯未曾入口的合卺酒香，日日夜夜在她鼻尖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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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晴岚做梦也想不到，一切在幸福的顶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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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玉起身，屋里没有热茶，他抢了苍凌不知从哪摸来的酒壶，倒了一杯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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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接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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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慢慢讲。”小狐妖见不得姑娘家通红的眼眸和颤抖的双肩，甚至后悔自己适才是不是问得太过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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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马晴岚紧紧攥着拳心，咬紧牙关，一五一十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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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正要交杯，突然烛火一闪，窗前涌起大片的黑雾，直奔着我们两个人围上来。我当时就动不了了，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她……”马晴岚下意识抖了抖，克服心底挥之不去的恐惧，勇敢道，“她就从那团黑雾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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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晴岚说到黑雾两个字，苍凌瞥了承曦一眼，后者波澜不惊，只是搭在桌案上的指尖微末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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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狐妖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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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近了，我才看清，她是个年轻的女子，也穿着大红的喜袍，只是没有凤冠，头发散乱着，脸上的妆乱七八糟，眉毛粗黑，胭脂坨成一团，像是胡乱涂画上去的，看不出原本的容貌。而且，而且……”马晴岚瞳仁震颤，咽了口唾液，涩声描述，“她的喜袍破了，腰腹的地方有一个大洞，滴着殷红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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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白隐玉惊得捂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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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回了苍凌一道视线，他记得案情记载，现场并未发现血迹。苍凌朝他点了点头，认可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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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女……”家教很好的小姐不知如何形容，女鬼，女妖？最后她还是说，“那女子扒了我的喜服和凤冠套上，然后就一直在唱那两句戏词，语调越来越焦急，始终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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