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容礼坐下，就着桌上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口喝下。他向来恣意，无谓贵贱，山珍海味食得，吃糠咽菜也不怕。他知承曦讲究，也不强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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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轻轻触了触包扎好的伤口，“如今老胳膊老腿的，身手不比当年，竟被这点雕虫小技伤到，着实有些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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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语气郑重，“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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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闻言一哂，“我帮的又不是你，你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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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滞了一息，一时不知如何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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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着道，“是我疏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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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侧过视线，似笑非笑道：“殿下何必自责，反噬之果非短时可消解。战神的职责在于上天入地降妖伏魔，卫天道人伦，护六界太平，而非看顾一草一木或是一人一妖。还是说……”他顿了顿，“那小狐妖与殿下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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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的语气明显是在打趣他，承曦应该随口否认。周边危机四伏，无谓增添把柄。但不知是相隔数百年的老友叙旧氛围过于难能可贵，还是他打从心底里不情愿否定，承曦思忖几许，中规中矩地答道，“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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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容礼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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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承曦未作过多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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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只是感叹了一句，“天上人间，缘聚缘散，还怪有意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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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视线平静地扫过来，“我自五百年前继战神位起，多次行走下界，遍寻你的踪迹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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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礼目色一凝，半晌无言，似揣度又似无奈，最终化作一句自嘲，“劳殿下记挂，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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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再说些不痛不痒的就没意思了。容礼不待承曦发问，主动坦言，“当年殿下寿宴之上突发意外，我也慌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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