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年前，已然太久，我有些记不清了。”天帝的自称令承曦有些意外，但无需他多言，天帝似乎也并不只是说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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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降生之时，金龙绕梁，玉殿生辉，深得父皇母后看重。之后数千年，我亦端重自持，从不曾有一时一刻的懈弛惫怠。众神皆道，少君贤德，天道福祉。”他平静地回视承曦，“直到你父亲降生，上古应龙转世，哪怕是帝后亦不宜以父子君臣之礼待之。”天帝淡笑，“彼时尚年轻气盛，俗世人之不平不甘，我也多多少少不可豁免。然则，天意难料，随遇而安的道理还是懂的，千百年来，我与乃父算得上兄友弟恭，手足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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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微顿，承曦静默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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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尚未成年，先帝已弥留，天意不可违。天庭上下几乎默认，战神将继天帝之位，我亦心中有数，早先摒弃了逾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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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冰封的神色终于微动，现出与年龄相符的一点愕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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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举目望了望，又收回视线，语意无端沧桑，他苦笑着，“我继天帝之位，同时从先帝口中聆听其临终所得天喻……机缘命定，气运加身，当世魔王将重开天地，一统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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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哑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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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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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神情难掩落寞，“其时我亦少年意气，心比天高，不自量力。生于最高处，所谓天地高低尊卑被灌输得多了，反而失了本心澄澈。继位前，我从未曾身临下界，闭目塞听，自命不凡。这一点上，你父亲要开明通透得多。他时常劝我置身六界，感天地生灵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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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天帝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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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斟酌开口，“魔王……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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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瞳仁明显一颤，“他……”几番踟蹰，似苦衷难言似不忍触碰，天帝沉沉阖眸，徐徐道来，“他生来即为魔修，天赋极高……”天帝不自觉地浅浅勾起唇角，“但他实则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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