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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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无言以对，深不见底的瞳仁中溢出难掩的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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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视若无睹，话已至此，没道理说一半留一半，“他口口声声说自己野惯了，怠于礼教，不喜束缚。其实狐族本性洒脱散漫，族内并无多少规矩方圆，何况舍弟命数多舛，自父王母后至阖族亲眷，疼惜宠溺尚且来不及，哪里忍心对其严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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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颇为无礼地直视承曦，小殿下喉结颤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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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原身已毁，魂无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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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当日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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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狐之非狐，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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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眼眶泛红，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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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告退，走出去很远，遥遥问了一句，“殿下，既往不追的话，您自认可是舍弟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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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曦深重地喘息，“……吾愿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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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未回首，许久，山间飘来一语，“九天至尊，终是身不由己，望殿下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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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风寒，山间尤甚。承曦茕然孑立，整夜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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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隐玉起身，当他推开复又坚固的房门的一瞬间，心里着实说不清楚这种五味杂陈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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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果然看到院门之外孤单屹立的身影之时，一股深重的无力之感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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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步走了出去，站在承曦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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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殿下仓促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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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听我讲。”少年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地，“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昨日是扯了谎。那扇子是我留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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