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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心神,站起身,将手指放在返魂树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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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水浸泡了三千五百年的树皮摸上去与寻常树木很是不同,像是青苔,阴凉地贴着他的手掌,连树皮纹理都湿滑吊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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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许是灵力没有输够数儿,沈醉刚想将自己灵力全输给这棵树,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沉沉道:“正好三千五百年,真是一刻也不愿意让老朽多活,都说了你想救那人连个肉身也没有,我救不了……哎?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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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作揖:“晚辈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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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聪明,知道我不会将树灵给她,势必自毁树灵。”自言自语地念叨一番,靠下的一截粗壮树枝如同手似的朝沈醉挥了挥,“站远一点,让老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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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醉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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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绕着他左右摆动,海水也随之轰隆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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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目眩比之前强了好几倍,沈醉忍住咳意,竭力维持住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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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声倏然停下来,返魂树惊叹道:“哟,你这命魂,被人动过手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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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非为自己命魂之事前来。”沈醉道,“请神树赐予树灵,我想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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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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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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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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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我意中之人。”沈醉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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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树古古怪怪地笑起来:“有趣有趣,既然如此,你愿意自毁你自己现在有神志的这半数命魂,换我的树灵去救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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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和目眩在这一刻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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