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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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师叔异口同声，说因为我一念之差放过琢雪音才铸下大错，妖族天性凶残，让我手刃雪音和雪音腹中的孩子。我与他们说，”连山肃唇边噙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声音沉静，仿佛在叙述什么再自然不过的事实，“那便宁负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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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之后，雪音脾气越来越差，也越来越嗜睡，到后来一天只有一个时辰清醒，我传信给几个交好的师兄弟求人家帮忙，得知是凤凰天生灵流暴戾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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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师兄，就是司默寒，带我去天山寻灵药，我寻药心切，没发觉有异，不料被司默寒布下结界关在了天山。破结界耽误了几天，跟司默寒打架又耽误几天，等我回到那个山洞，雪音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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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肃沉默下来，抬手盖住额头，拿下手时，指腹在额头擦出道道红痕：“我总是慢一步。她认为我离开了她，所以变化成我的样子屠戮神族。以为这样能断了我回一重天的路。我当然是回到她身边，这么个节骨眼，她坚信我是走投无路才回去找她。其实哪有什么走投无路，我只有雪音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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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雪音控制不住自身灵力，凤凰火烧得周围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瘴气害死了周围数十万凡人。她完全失了智，我不想生灵因她涂炭，无奈只好跟她动手，可又不忍心伤我妻，将清心法诀刻在自己灵流之中，待肉身被她凤凰火寸寸焚尽，清心法诀挟我毕生修为护住她元神，我有五成把握唤醒她的神志，幸好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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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我亲眼所见雪音目光重新清明，以我一死换她清醒，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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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半天没说话，思及连山肃复述时将拜为师长的世尊佛只称呼为世尊佛，蓦地想到世尊佛带了几位神佛下来诵经助琢雪音安神那一段琢雪音是这之后才越发疑神疑鬼，最后丧失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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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是世尊佛在阵法中动了手脚，才会使得琢雪音一点点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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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肃侧过头，诧异地看了看他：“我许久才想通，你倒是……反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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