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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被押去刑场的路上,百姓说他杀战俘不该,他委屈,因为那些战俘之前杀了村子里的村民煮熟充饥,他认为人绝不能吃人,所以他坑杀那批战俘。他真的有那么委屈吗?他所认为的天理伦常,就是真的天理伦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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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时间仿佛响起了无数声音,头颅仿佛变得格外沉重,许多没侵扰过他的冰凉一晃一晃地掠过脖子,沈惊鸿喘息加快,抬手捂住脖子,半天意识到一切如常,后背已是爬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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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醉满目关切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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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近在眼前,但这人的声音仿佛离他很远,沈惊鸿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理,既然如此,何必费心,遵守你自己的本心,你说什么是天理,什么就是天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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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怔怔地听着那声音,一时间分不清那只是脑中的念头,还是有另一个自己在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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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琢雪音,凭什么这女人害他,他不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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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惊鸿的脑中忽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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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沈醉笑了笑,温声道:“你能飞,飞高些远些,看看能不能寻到世尊佛和连山肃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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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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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飞远后,南海玄女依然一旁抱头低语,够不成沈惊鸿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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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面向琢雪音:“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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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雪音侧过头看了看玄女,脸上是不大放心的神色,最终还是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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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你刚刚中了佛口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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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在前头走,琢雪音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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