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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肃摇了摇头:“猜测而已。凡先与雪音走失之后,雪音被妖王养大训练成了一把杀人的刀。凡先当时在一重天已是深受佛门器重,不愿被人发现自己真身是妖,所以不敢与雪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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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自然而然地覆在琢雪音手背,慢慢握住,接着说道:“等到了凡先再见到雪音时,凡先那阵深受自身灵流折磨,已记不清什么亲情。他只想要换一副躯壳,摆脱日日叫嚣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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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先是琢姑娘,后来又是沈醉,他到底为何非偏针对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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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去凤凰,没人有毁天灭地之能。”南海玄女说道,“上古书中有载,天魔灭世,所谓天魔,便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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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当年琢雪音堕入疯魔失去神志,使得凤凰火焚林,瘴气侵染凡间,沈惊鸿拧紧眉头:“凡先想要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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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连山肃道,“他要的是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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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这回彻底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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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有两种来处。”连山肃又道,“常见的是修炼。另一种则来自凡人发自内心的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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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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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连山肃点头,“凡先在凡间的庙宇繁多,平时那些信徒发愿未必虔诚,可一旦凡间真遭遇灭顶灾祸,信徒便会真心发愿,求佛普度众生,救苦救难。愿力能使得凡先法力大增,若逢大灾,凡先法力可恢复全盛。三界太平,无人真心发愿求佛救世,愿力消散,凡先灵力也随之逐年减弱。我以清心法诀挟我毕生修为护住雪音元神,凡先无法用雪音来做灭世的天魔,便把念头打到我们儿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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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开口:“不过,假若凡先真借着你的肉身复活,寺庙中接受香火愿力的仍是他,不会使得他不能如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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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中是凡先法相,”连山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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