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能磨炼心性，是个慢活，燕羽衣在家经常陪母亲饮茶，母亲喜欢，他便学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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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可以什么都不精通，但不能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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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第一杯放在萧骋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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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也不客气，仰头饮尽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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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只够两杯的量，燕羽衣依言斟茶，又重复之前的动作，为自己续杯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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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品质不算好，但应该是掌柜能买到的最好的种类。西洲人喝茶只喝味，不在意其中细微精妙，晨起用黄豆磨制的浆水更适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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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两个人倒是喝了一肚子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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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平静道：“今天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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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就待在这，傍晚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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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刺客知道我们在这，如果他背后的人找来怎么办？他们似乎在寻找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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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有这个机会。”萧骋三指规律地敲击桌面，气定神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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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你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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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点头：“难道要他真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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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死士的作用，是给予首领某种信号，活着是信号，死了也能传递消息。”萧骋微微笑道，“现在本王让他死了，他后边的人就会明白……不对啊，燕大人怎会不知死士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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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淡道：“死士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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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萧骋噗地笑出声，燕羽衣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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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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