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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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晨起与人谈事，话说得有点多，点点头示意渔山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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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澹台成迢就躺在靠窗的贵妃椅前，盖着厚重的毯子，静静望着光秃秃的树干出神。听到有人进门，立即收回目光，冲燕羽衣浅笑道：“燕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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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眼眶微红，快步上前跪倒：“臣燕羽衣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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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成迢身着浅色单衣，身形较明珰出事之前消瘦不少，温和道：“如今本宫失了一臂，无法扶燕卿起身，你自己找凳子陪本宫坐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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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未保护好殿下，令殿下受损，还请殿下降罪。”燕羽衣鼻尖一酸，眼泪险些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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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努力抑制情绪，不敢让太子看到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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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萧骋的交易中，萧骋算定所有人的位置，却唯独没有提及太子，一个断臂了的太子，已经他眼中失去利用价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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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以何种方式衡量每个人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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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与太子接触，燕羽衣知道太子是个怎样的人，他温柔善良，悲悯世间万物，这样的性格做君主固然失去某些杀伐果决的特质，但这没关系，护国将军府效忠皇族，那些与生死有关的血腥，皆由燕氏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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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告诉太子外界情势吗，还是再等等，等严钦带消息回来，和大宸的交易敲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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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踟蹰，想找个话题，发觉自己竟然无话可说，满心被复兴的念头填满，唯恐自己思量不及，忽略什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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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稚和胜雪也逃出来了，她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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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椅微微摇晃，澹台成迢勉强那只完好的手，碰了碰燕羽衣的头顶，轻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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