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生在燕家，最终死在燕家，也算是落雁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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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对小皇帝残忍，有悖与计官仪的约定，没能看到洲楚的未来，无法再提拔得力干将保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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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以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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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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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想，他应该会体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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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很久之前，甚至追溯到他与萧骋走入地下赌场的那天，萧骋那次的发疯，燕羽衣便已意识到，他其实是知道什么最痛，什么最难得到，以及世上最容易失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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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的是永恒铭刻于记忆的感情，而似掌心流沙逝去的，则是每个鲜活，曾经出现于眼前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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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懂得，一个武将最好的结局是解甲归田，最荣耀的是手握重兵，两者往往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变故，千万个可能汇集于同个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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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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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萧骋在殿外，与计官仪的口角，燕羽衣通通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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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稚专程拉着他站在窗边，好让他听得更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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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萧骋对西洲的不满，每一句都精准地踩在计官仪易怒的点上。他几度以为计官仪绷不住表情，会用不带脏字的之乎者也去讽刺萧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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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两个人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约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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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稚其实还是不能接受燕羽衣与萧骋之间的关系，但她还是捧起燕羽衣的手，期期艾艾地问他：“燕将军，我们大宸风光其实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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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神闪烁：“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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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呢。”燕羽衣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头看着萧稚覆盖在自己手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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