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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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兄长在外这么多年顶着压力，自己也不可能心无旁骛地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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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迹不论心，我所做的必定是我愿意做的。大宸令先帝忧愁，我便去杀了大宸人。世家令陛下忧虑，我便以身作则杀了世家，扶持太鹤楼。东野丘令兄长难堪，那么我便杀了东野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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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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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兀自苦笑：“即便让我死的是你，赶尽杀绝的也是，杀了燕氏明珰满门的也是，可杀了东野丘的时候，我心中只想着要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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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个时候，我的目标仍旧是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只是后来有人告诉我，或许我本不该背负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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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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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仰起脸，极浅地冲严渡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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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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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燕氏家主，论迹不论心。谁帮了我，谁便是我燕羽衣的朋友，人情还完后才算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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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手做的，必定是发自内心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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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扶持你，还是选择成为燕氏家主，或者往后的为当今皇帝奉献整个燕氏百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做过便不后悔，即便与萧骋沙场再见，也不会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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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燕羽衣深吸口气，缓缓地向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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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冷静地看着严渡，严渡也同样予以冰凉沉默的态度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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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谁都不肯退让，再说多少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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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珰的风可真的冷啊，整个西洲全年大半都是寂寥，令人新生忧伤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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