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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成玖面对燕羽衣莫名有点紧张:“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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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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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琥珀色的眼眸在逐渐昏暗的光源中变得极其深沉,他温声说:“陛下只是太累了,以至脱力不敌五公主而已。待得日后勤加修习,必然能够提枪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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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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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成玖脱掉鞋子,入了榻,低头犹豫几秒,道:“我只是觉得……觉得此事结束后,就很难再见燕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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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语气有点沮丧,带着许多不舍:“明珰城那么大,来这里这么久,我也没有好好去各处走走。做皇帝拘在宫中哪都去不了,燕将军若离开明珰,岂不是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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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燕羽衣倒没有想过澹台成玖竟然是在难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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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成玖诚恳道:“燕将军,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明珰了,要跟景飏王去大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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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觉得明珰城怎么样。”燕羽衣笑笑,并没有先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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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成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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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削尖脑袋往这里挤,足以见得是风水宝地。”燕羽衣指了指脚底,继续说:“只是这里我已经住够了,该让给更喜欢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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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没有想过,倘若我仍旧留在明珰城,即便不挂朝职,终究还是像块牌匾似地立在朝中,燕氏便不算消失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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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幼便被先帝选中辅佐先太子,即便并非燕氏明面的少主,每日所学也并不比兄长少。寒冬腊月也得赤膊去院中习武,深夜背书学习兵法已经是常事。这种日子很难,但十几年还是这么咬牙坚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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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唇齿泛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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