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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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对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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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你觉得我应该留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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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眼眶发红，眼中蓄起泪水，一个劲地往沈言身上蹭，张张嘴，却只能很干瘪无力地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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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里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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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混沌地活着，脑袋经常是乱的，逻辑破碎，多问两句就会崩溃，精神状态像是屎山代码，勉强运行，有时候看着像正常人，但是没法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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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沈言替他捋出来了他行为逻辑的某种可能性，很有说服力，他直觉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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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揪紧，很难受，从胸腔内部往外泛滥的痛和皮肤上的伤□□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想挽留沈言，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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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沉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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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咬着下唇，脑袋里很多声音，他觉得恐慌难过想以死明志，突然理智上线说快跑吧他在精神控制你他说的不是真的，一时又想就算真的又能怎么样，再一转，觉得他该找机会杀了沈言让他讲不出这种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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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嘲讽好笑，妈妈有很多，之前的那些说杀就杀了，沈言凭什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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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念头，都被沈言再次落下的吻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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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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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的唇是干燥而柔软的，被别人吻得破皮生痂的唇轻柔地印在他的眉心、眼皮、鼻尖、面颊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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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心如擂鼓，不敢呼吸，沈言的吻好像亲遍了每一寸地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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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了嘴巴，双唇启开一条缝，下意识地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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