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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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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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的脸终于面向他，他低垂着眼睫，睫毛被泪水弄得湿漉漉，眼圈发红，仍有源源不断的泪珠往外掉，把口罩都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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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拽下沈言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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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抿着唇，唇上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怪不得刚刚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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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抬眸轻轻扫了阮知闲一眼，语气清浅，“知闲，我觉得很失望，对我自己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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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我没能让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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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闲飞快地去擦沈言的眼泪，擦来擦去擦不干净，扎在心上的尖针变成了浸着酸的棉花，柔柔地把他的心填满，涨得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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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抓住阮知闲的手腕按下去，制止他的无用功后，继续道：“你一直很不安，认为我早晚会离开，所以你考了我很多次，要我证明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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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每一次选择都出于本心，没有半点伪装，你不信，你还是觉得我假，于是你又想了个好主意——试试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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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就是爱，不答应就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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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擦擦眼睛，抬眸和僵住的阮知闲对视，声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有种别样的温柔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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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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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你又要用什么来考我？像提分手一样轻飘飘地提离婚？看我追问、着急、挽回，而你高高在上地审视——哥哭了，哥难过，哥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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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阮知闲不是这个意思的沈言倒打一耙，“知闲，这不是爱，这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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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演到最后，沈言故作心如死灰地叹气，“分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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