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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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夏日，酷暑难当，蝉声吵得翻天，韩泽玉至今还记得，似火般滚热的空气，沁入喉咙的冰镇汽水，以及不慎捻湿了的名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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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大师響州赛区少年组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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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稍稍抬起一些，是妈妈拍在额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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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玉最乖，拿了名次还不倨傲，要不要吃冰粥呀？”鼻头被亲昵刮过，女人笑吟吟：“就豆沙糯米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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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泽玉奶声奶气，笑出两个虎牙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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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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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偶然一闪，韩泽玉目光微动，定在白耀眼中：“不能吧，你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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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耀没搭话，看着韩泽玉，将手机贴到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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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把你手机停了。”他对那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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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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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玉佯装无辜，懵然又微讶，不明白白耀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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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记忆大师少年组季军含金量不够高？”收起手机，白耀撤开手，车门就这样在两人之间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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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是淡然微笑的韩泽玉关门一瞬沉了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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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状，证书，成绩表，历年获得校内外的荣誉证物，包括妈妈的照片，妈妈曾经使用过所有所有的东西，在母亲离家出走后全部打包封箱，缠上宽大紧实的胶带，拖至后门外，他那时太矮了，抱过来板凳，站到上面使劲往垃圾箱里扔，累得他呼哧呼哧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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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天边闷雷滚滚，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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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拆开最上面的箱子，拿出一个毛绒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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