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不然,仿佛这一部分的不快被海岛的夜完全消化掉,转天一早就可以用平常的态度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还是给他带上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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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段文涛眼圈深重,疲惫之态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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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很注意邱然,这人却只是眼底稍稍生出一些暗淡痕迹,梳洗完就全然成了那个无坚不摧的邱大夫,眼里带笑,举止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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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话,每多一分恰如其分的平和语气,段文涛就升腾一些燥火,注视他时,眼中每掺杂一些不远不近的笑意,他内心就翻搅一次,到后来,已经无法承受跟邱然共住一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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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再开一间的念头不过在心头一掠,就被他抛出脑外——他不可能的,难受就是因为放不下,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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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清醒就心事重重地呆坐,段文涛终于敛了敛神,掀被下床,脚还没落地,身体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狠狠震颤了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