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琴再到四分五裂的盆栽上,干燥的泥土散了一地,仙人掌露出根部滚落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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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靳逍如梦初醒般,慌乱地蹲下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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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章法地去徒手抓地上的土和那颗球状仙人掌,不在乎脏不脏,也忘了仙人掌本身带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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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了纪繁清的琴,打碎了他心爱的盆栽,纪繁清更加不会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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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小刺扎进手指皮肤里,靳逍只微微皱了下眉,就又小心地捧起地上的仙人掌:“我去找一个盆重新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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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纪繁清冷声阻止他,眉心染上一丝疲色:“东西放那,你走吧,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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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逍手指一颤,刺又扎深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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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额发狼狈地散落几缕,神情隐在阴影里,只紧紧握着那颗仙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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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血流顺着指缝缓缓流出,他恍若未觉,喉咙发哽地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他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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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繁清沉默了一瞬,声音低下来:“……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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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逍笑了一声,笑得眼泪越出眼眶,垂直下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啪嗒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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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痕,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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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他就是应有尽有,没有什么事会值得他掉眼泪,哪怕爸妈感情不和决定离婚,他也只是随便他们,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离个婚而已,又不是离了谁就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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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觉得胸口破了一个洞,在往外沮沮流着血,堵也堵不住,他手脚冰冷,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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