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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酸涩瞬间蔓延进了心里,林真眨了眨眼,“不是,这样麻烦你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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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我唐突了。”许彧川好脾气地商量,“不过你还明天有得忙,不休息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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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你也很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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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我没在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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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未有过这样威严的语气跟他说话,林真不得不服从,起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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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青烟弥漫,脑袋早已经熏得晕头转向,身子又累又沉。林真和衣而眠,躺了没多久竟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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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凌晨,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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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跑出房间,男人跪在堂前腰背依旧挺拔,白衬衫的袖子整齐卷了几折,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面前的炉里香火又续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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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林真什么都不懂,却被迫扛起了一切,到处找人来帮忙料理后事,连伤心都来不及。没想到这个五年未见的人会出现,主动帮他顶起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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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转身抹掉眼泪,将床铺整理了一下,回到灵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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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息好了,换你去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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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倒没拒绝,起身进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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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恰好第二天日子不差,就紧着把人送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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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烧完纸回来,原本拥挤的堂屋再次空了下来。林真抱着奶奶的遗像,坐在门边的长凳上,红肿的眼睛已经干涩到流不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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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已可能离瞎不远了,他的眼镜在坟前磕碎了,如今人到了跟前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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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他长凳一头坐下,伸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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