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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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手里的匕首迟迟下不去。她想，等人再异化一些再动手，那样她就不是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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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黏糊糊的手抓住了赵曦的衣角。那人费力地挣开了眼，眼里流露的是属于人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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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被怪物完全侵占意识，虚弱的声音从口中发出，“…请杀了我，请让我作为个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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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落下了手里的匕首，白刃被染上了鲜血。松开了刀，那只手却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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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人身体开始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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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你了，这样的犹豫是在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白乐淡淡看着还在犹豫的方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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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我会开枪的。”方子夏声音有些颤抖，他费力考上警卫员只不过想让奶奶的日子过得好一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