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枝般的双腿，而冰冷的人造机器正安插在空洞洞的膝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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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脸色一变，想来说些什么，陈瑾摆摆手制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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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曾穿透过我的双膝，那种痛苦远比你们现在所训练的痛上十倍。我曾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是莫过于此，但在黄昏降临后，我才发现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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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比死亡更痛苦的是爱与责任。我曾经把着枪穿越过阴暗的峡谷，也见过炮弹毁灭后的世界，但这都比不上这三年人间地狱的可怕。从南极洲到北冰洋，从美洲到欧洲，死在外星生物手下的人口接近全球人口总数百分之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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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幸运儿，是从地面经过艰难磨练才活下来的孩子。可能你们也会抱怨也会不甘，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在地下安稳生活，而你们却只能被选中去地面上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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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便是前进者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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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者不是那个孤单单的v型标志，它是上一代前进者鲜血与意志的传承。你们的生命将为人类开路，你们的灵魂将照亮人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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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说这些话仅仅代表我个人。我从来不逼迫别人，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原因各不相同，如果现在想要离开，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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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看着下方一张张青葱的脸庞，他们眼神各异，但一片寂静中，无人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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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无半点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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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扶我起来。”鄢丹玫上前一步，扶住了陈瑾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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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瑾在鄢丹玫的搀扶下，用还为完全适应的机械膝盖撑着身子，朝底下的少年们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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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人类敬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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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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