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几十年。想一想吧，赵曦！等到我们这一代人衰老，出生在地下城的孩子长大，曾经的文明辉煌就要彻底随着我们的衰亡而永远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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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赵曦根本无法反驳师千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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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面逃亡时，她曾亲眼目睹人类建筑的高楼大厦在陨石袭击中倒坍陷落，人类千百年的艺术文化在烈火中灼烧殆尽，疯长的杂草与厚厚的尘土掩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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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文明就像垃圾一样被留在地面，只能从残留的废墟中窥见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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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激进派失败后，它所有的信徒都被暗中清算了。为了自保，这些话我一直藏在心底，从没对别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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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千愿将自己从激昂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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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激进派的成员吗?也是程安的信徒吗？”赵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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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师千愿轻轻摇头，“我是人类文明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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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千愿露出和在实验室一样的平静模样，赵曦又问，“你不怕我把这些话透露出去吗？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你就这么信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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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信任你。我对你的忠诚就如同我对人类文明的忠诚一样，你会成为拯救人类文明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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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千愿突如其来的忠心誓言让赵曦心底仿佛被石锤狠狠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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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泄气，“我不明白，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对我有这么高的期望？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你就把我当成救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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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无助地蹲下，双手无措地插进银发里，声音消极低沉，“除了眼睁睁看着所有人受苦受难，我明明什么都做不到。被拖入水下时，你们所期望的我还不是只能像个犯人一样被那只怪物绑起来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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