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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松开夏眠下了楼,门开了一条缝,她躺在小二楼里还能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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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问他:“怎么样,用不用去吊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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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的声音懒散沙哑,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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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汗了,应该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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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点了点头:“成,那等会我先回去了,厨房留了吃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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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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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晕晕乎乎地听着,直到楼下没了动静,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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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热湿软的毛巾贴在皮肤上的时候,夏眠才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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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把她的胳膊从被子里掏出来轻轻地擦拭着,夏眠眨巴了两下眼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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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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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都打呼噜了,”周燃边笑边擦,“我一进来以为谁家小猪钻被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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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闷闷地吸了下鼻子:“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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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他叹了口气,“我一进来你就翻身动了,就是眯了会儿,也没睡熟,我都不敢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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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半闭着眼睛还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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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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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去了,”周燃说,“反正他在这也没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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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拿着毛巾一点点替夏眠擦拭着,两只胳膊擦的差不多了,又抬着脖子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撩起头发擦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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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不舒服?”周燃托着夏眠的后脖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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