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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一般彻底丧失听觉的患者也会靠喊来表达,”医生说,“她是不是还没学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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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也说不清楚,他认识水草的时候她都满大街跑了,她那个后爹不管了,亲妈也不知道跑哪躲着去了,谁知道水草以前会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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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瞅着俩大男人往那一杵一问三不知的样就觉得不靠谱,直接开了单子把病历本往周燃面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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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去测个听力,看看两边耳朵是不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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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出了科室,周燃一边看着单子一边琢磨往哪走,水草夹在俩人中间,小手捏着周燃的衣角跟着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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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摸了两把水草的脑袋问了一嘴:“要不要抱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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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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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他们仨就来医院等着了,水草也是被临时叫起来的,估摸着还没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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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叫了周燃一声:“怎么突然想起来带水草来看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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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也得看,还不如早点看,”周燃说,“万一以后真聋了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