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周燃愣了一下，想起是去年夏天几个人一块出的海，吃的海鲜烤肉，喝的凉啤酒，还拿贝壳海螺忽悠小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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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燃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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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低哑的厉害，语气也沉，老路听出不对劲抬头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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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出门买个东西跑了一天，”老路问，“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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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什么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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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啊！”老路拿起收银台上的相框敲了敲，“腿儿，折了，让你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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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盯着相框看了几秒，恍惚地移开视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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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老路愣了一下，“你奔着买框去的你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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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眼神毒，周燃一个眼神都藏不住就被他察觉出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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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你是不是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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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搓了把脸：“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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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水龙头被抬开，周燃也顾不得等热水了，捧着冷水就往脸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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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打湿了棉服的袖口，顺着胳膊一路往里淌，周燃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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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一天你空着手回来的还说没事，”老路站在洗手间门口抱着手看着周燃，“周燃，你这状态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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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水声哗哗直淌，顺着水管一路往下走，咕咚咕咚的，吵得周燃心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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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镜子，撑在洗手台的胳膊也有点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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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水草…”周燃艰难开口，“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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