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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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戴安娜回过神来，收去了“也”字的尾音，“是神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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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月琅恰好偏了偏头，表示她听到了，平静地道：“千万年的血脉，已经过分稀薄，或许都称不上‘神裔’了，在绝大多数人身上，也只能带来一些魔法天赋。成为化身，要求天意，也需要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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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片刻，又道：“‘真言套索’不像随便的法器，或许你是半神。但你可能更强大，大概像酒神狄俄倪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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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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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她明明是东方魔法师，对其他文化神话的了解却难以估计，只需要一句“也是神裔”就能推测出全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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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像一层纱，将这个东方魔法师的敏锐，笼在“易于掌控”的朦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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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承认她说得都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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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咬牙，不容威胁的内心生出恼怒，语气冰冷： “不要自以为是，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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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琅沉默了片刻，气氛仍然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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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垂眸，攥紧了真言套索，转身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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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纤长的手覆上守护银镯，力量很轻，却把戴安娜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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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是创世神之一，祂养育、教化蒙昧的人们。准确来说，我是天师，是伏羲的化身，无论身处何处，有保护众生的责任。我忘记了很多，但我记得我的世界面临灭亡的危机，我经历过一场战争，无数生命遭到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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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望进秦月琅澄澈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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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蒙着痛，但其中的意韵太冷，倒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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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恍然想起过去的自己，也是这样为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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