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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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为自己一眼认出长大后的蔚舟而沾沾自喜时，蔚舟都会用她和江澜之间理所应当的熟稔轻易击碎这份喜悦。她没有刻意提起，可正是这份脱口而出的了解，才更叫他感到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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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蔚舟相识的九年，已经永远停驻在记忆深处，不会再有变动，可她与江澜的十年，却如流水般潺潺向前，不止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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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也顺遂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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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祝福的话也只能在特定的日子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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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夜光抬头，礼貌回复：“谢谢，你今天说了很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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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后，蔚舟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出门时又碰上了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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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杜方一直在等他们两人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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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舟默默放下手包，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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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想跟我解释上午投票的事，没这个必要，我明白你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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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叹气，他知道蔚舟有此一说不是赌气，但依旧坚持道：“舟舟，当脚下正在走的路已经眼见到了头，即便另一条路九死一生，我们也必定要去闯一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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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便将气氛推向沉重。大厦将倾，他们都在尽力扯住绳子，区别是蔚舟想着如何将其摆正，而以诺瓦为首的党派则想着用另一座高楼来做抵住房梁的撑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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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舟不想对这条同起但殊途的路做什么评价，但有一点她想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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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年轻的指挥抿了一口冰冷茶水，语气放缓，“在此之前，你一直投反对票，甚至今天也只是保持中立，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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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怔了怔，没有正面回答她，转而提起：“你有没有想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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