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从他们把我带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害怕得晕过去了,手脚发软,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一点都记不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之前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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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 闻无眠再一次坐在q城警察局内。在她面前, 是老罗和两个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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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没事,放轻松,”老罗微笑着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这次叫你过来,就是再走个程序,例行公事,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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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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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同伴离开酒店,是不是在晚上九点左右?”老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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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都有监控, 这没有撒谎的必要,闻无眠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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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 你们去了富桥路上的小吃街, 在那里逛到了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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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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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走到了九曲桥, 看到了每晚十点半准时对游客开放的烟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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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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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左右,你被带往14号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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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闻无眠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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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哥一行人带下车时,自己确实推算出当时的时间是半夜凌晨一点。但老罗说这句话的语境很微妙。在前三句话里,他说的或者问的,全是自己没有必要撒谎的事实。而这一句话, 潜台词则是——“你被带往14号山头时,到底有没有失去意识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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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嘴快,依赖惯性思维,作出和前三句话一样的回答,那么,老罗的再下一个问题,就会是——“你不是说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吗?那是怎么发现到达山头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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