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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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形成记忆，两只小手贴着腿，立正站直，反应迟钝地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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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严肃，“许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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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凡叫大名，便是不能随意含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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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眼神都清澈了，轱辘轱辘地转了转，心虚地问：“爹爹，坦白从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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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往常她犯错，方静宁维护她时常说的话，她记在脑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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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严词拒绝：“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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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霎时蔫头耷脑，嘟嘟囔囔奶声奶气地坦白了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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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开始启蒙，连县丞看着她从襁褓长大成扎冲天辫的小童，感情深厚，便自告奋勇提出为她启蒙，成了她的启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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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聪明伶俐，是个好孩子，唯独一点，整个县衙就她一个小娃娃，全都宠着惯着，颇为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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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时候，连县丞抱着她，她揪着老先生的胡子不松手，老先生宁可忍着疼也不拽开她的手，便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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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跟着连县丞在前衙，趁着连县丞不注意，偷偷把他的前裾系在了桌腿上，连县丞起身时没注意，险些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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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活厉声教训：“连县丞年纪大了，若是摔伤，你如何赔罪得起？年纪小便能行事无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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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淘气时没想太多，也没有那样的坏心，此时一听连县丞可能会受伤，一下子便怕了，“爹爹，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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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说何用？去向连县丞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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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云便爬下炕，自个儿笨拙地穿上鞋子，时不时拿小眼睛瞧父亲的神色，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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