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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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徒儿初潮时，自己从掌门那儿取经，就为了哄这孩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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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看着这银发姑娘渐渐长大，由以前的小豆丁模样长成现在意气风发的明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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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时喜时厌，时挣扎地养了她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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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尔愈发心疼她如今惨状，恍然想到昨夜这孩子醉得太快，睡得太早，自己还没有同她说过一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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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说要来带她讨彩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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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女人就这样停下，温和地，轻柔地，替祝卿安擦去面上四溢的血泪，颤颤同她说起一句，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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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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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快乐，为师说晚了，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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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安似被这一句生辰快乐击碎了所有的情绪，她眼底悲戚混着恨与不自觉的喜一同淌出，忽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力，死死攥住这女人穿透自己丹田的手，往里按，痛苦让她眉梢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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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这个时候，同自己说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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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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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死寂，毫不在意那些痛，她只是目光锁在越尔身上，缓缓地，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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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动丹田处那段残存的灵根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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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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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火光自她身上灼然腾起，顺着越尔的手一路烧上去，火光起初只是包裹两人，而后越烧越大，火海似盛开的怒莲，填满了整座大殿，几乎要烧尽这殿里周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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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升腾灵气中，水倦云指尖一颤，差点儿弹错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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