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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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没有其他特殊情况，每天都要练功一个时辰、读兵书一个时辰，甚至宁可压缩自己睡觉的时间，就连在北疆驻军时也是如此——这也是他从刚能走路起，就在姚天带领下养成的习惯。所以他并非天才，他只是比别人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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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在旁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等到姚远一套动作打完，才问道：“姚将军可以教我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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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李迟，实话实说道：“我擅长怼人，不擅长教人，如果陛下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更合适的武学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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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点点头，这事儿便算是应下了，他又说：“过了年关，姚将军就及冠了，可以承袭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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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一愣，没想到李迟竟然会惦记着这件事，有些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确实可以，但只怕有人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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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李迟不解，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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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帅印在我手上，不论我承袭爵位与否，都是实权上的玄冥军统帅，这是其一。陛下如此信任于我，甚至我已屡次犯下武将参政的大忌，陛下也不曾有过猜疑，这是其二。”姚远一边解着臂缚一边说道，“我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再加官进爵，那么这天下权柄究竟在谁之手，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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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闻言皱眉，他很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姚将军是功臣不是奸佞，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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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嗤笑一声，却不是对李迟，而是对虚空，他说：“不是所有人都向陛下一样心思单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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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迟接话，他便继续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的形象已然如此，谁骂我我怼谁，反正我口头禅多的是，言官才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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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看着姚远在冬日下孤拔清寒的背影，心脏抽疼的感觉又泛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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