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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吹动夏云鹤衣袖,端得一派清风霁月,温朔川心中不由感叹,这位元化四十年的探花郎确实无愧飘逸之称。
坐上二人互望一眼,温朔川率先开口,道,“探花郎今日请我二人至此,不知有何事请教?”
夏云鹤坐回竹椅,笑着说道,“坊间最近多了些关于陈海洲的流言,‘枉滥杀人,凶狡贪暴,诬陷良善,冤魂塞路,不去之,不足以慰天下’。”
“陈海洲如何,与我们有何干系?”
说这话的,是花白胡子的谭直,他轻轻哼了一声,抿了一口茶,不禁皱起眉头。
夏云鹤看在眼里,这位监察御史谭大人,听闻脾气不是太好。
她轻吹茶上浮沫,抿了一口,也皱起眉头,今日茶太酽,难怪谭直皱眉。
落在温朔川眼里,夏云鹤不免有些故作深沉之意。他瞥了一眼好友谭直,看向夏云鹤,“夏编撰,陈大人如何,我等位卑职小,不敢随意置喙。”
不敢随意置喙?所以这二位直接在大朝议上死谏,以头创柱?
冷笑几声,夏云鹤道,“二位的劾疏写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奏报陛下?”
谭直一震,心中生出疑问,夏云鹤怎知他们二人写弹劾疏?又恐其别有所图,遂拍案而起,斥道,“夏云鹤,你胡说什么?!”
被点了大名,她并不生气,轻飘飘掸落衣服上的糕点渣,笑着看向谭直,“谭御史气盛,可知二位这两道弹劾疏上去,会带来什么影响?”
闻言,温朔川眉峰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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