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我没让他们跟着。”少年弯起眼睛笑。
只有一笑,能与印象中的少年将军重叠,她心下自责,好好的将军之才,养成如今这副模样,简直罪过。
便正色道:“殿下,您已封王,不可再任性胡闹,臣看,您该好好练武,去去身上的脂粉气。如今这般,像什么样子?”
说完,也不理他,独自沿街往宅中走去。
到宅外,谢翼居然跟了过来,甚是委屈地看她。
“先生对我说的话,字字如刀,对那个许行说的话,温言软语,是何道理?”
夏云鹤蔑他一眼,敲开宅门,提袍进院。
谢翼不依不饶,追到屋内,“先生不过与许行才见了两三面,难道真要与他做知己?”
听他满口胡言,夏云鹤气上加气,放下宣纸,回道,“殿下在门外趴了多久,才将我说的几句客套话都听了去,一个男儿家,不说举止大方,偏偏臣每次外出,可巧就遇见殿下,不是‘刚好’,就是‘碰巧’,天底下就这么多可巧的事情,全让殿下一人撞见。这又是何道理?”
臻娘、三娘见状,只得关了院门,偷偷趴在窗边听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从未见秦王与夏云鹤争执,她们也不敢上前劝解。
屋内还在吵。
“先生每次外出,只去墨柏斋,我怎么不能是‘碰巧’?许行还要引先生为知己,我不能气?不能恼?若非他昔日收留之恩,我还要揍他。”
夏云鹤怒极反笑,“殿下不思己过,反强加他人之罪,是哪本书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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