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才使你被贬。”
温朔川捋着长髯,笑了笑,“是我自己说错话,惹怒陛下,与你没有关系。”
夏云鹤抬眼看向笑呵呵的温朔川,晓得温只是拿话宽慰她,她心中涌上几分歉意,长揖一礼,说道,“是我拖累澄言兄了。”
温朔川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哪里的话,温某虽然被贬,心中倒是轻松许多。若能为一方做些兴利除弊的事,也算无憾了。”
二人说着,渡船远远驶来,温朔川笑了笑,对她一拱手,说道,“山水有相逢,后会亦有期。”
夏云鹤站在岸上,对那瘦削身影远远一拱手,遥助其一路顺风。
渡船渐渐消失在雾气中,夏云鹤望向远方,蓦然想起李松。
桃花树下,李松一袭青衫,手握诗卷,昂首问她。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何解?”
那时桃溪的桃树刚开花,漫山遍野的粉,本就是贪玩的年纪,哪里懂诗,她只记得,李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我言,不知我者,吾自得其乐,何惧流言哉?”
李松用泉州乡音低低唱起来,古老而陌生的音调,像羽毛似地,轻轻拂在她心间。
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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