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柱上发现八个字,“清而容物”,“渊乎其居”,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孩童信手涂画,夏云鹤摸着那几个字,笑了笑,“内心清净,包容万物”是庄子的境界。
她是喜欢这几个字的,当日便与牙郎过了房契,找人收拾净屋子,那个磨盘不好处理,就先留在院中。
后过了几日,卜了良辰吉日,到日子后,一众人迁了过去,算是安置下来。
只是傅三爷还没有消息,这让夏云鹤有些担心。
转眼又是小半个月,一切步入正轨。
这日晚间,落了雨雪,气温骤降,幸而有谢翼的大氅可以御寒。
臻娘搬出新置的火盆,添了炭,灌了汤婆子,挂了厚门帘,将屋子内弄得暖烘烘。
夏云鹤缩在被中,窝在炕桌前,翻看衙署关于漆雕微的记载,三娘则在一旁凑着灯火,吭哧吭哧剥栗子。
正在此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马嘶声,臻娘去出门查看,夏云鹤凑在窗户边,往院中看。
不多会儿,大门落锁,有人踩着咯吱咯吱的泥地,往屋中走来。
帘子掀起,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出现,脏成缕的头发,厚厚的羊皮外衣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汉子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公子,我,傅三。”
好家伙,夏云鹤倒吸口冷气,定睛瞧了又瞧,才从这张灰扑扑的脸上看出一点傅三爷的影子。
臻娘热了酒,给傅三爷驱寒。
傅三知道自己模样邋遢,怕弄脏座椅,站着吃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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