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又问道:“为何不给老七说?”
夏云鹤垂眸道:“不敢欺瞒殿下,街上传言沸沸扬扬,臣实在畏惧人言,不敢与秦王多说什么。”
“你怕他人谈论秦王与你,你不怕他们私下谈论你我吗?”
“唇是剔骨刀,舌是杀人剑,多少人死在流言蜚语里,下官当然也怕,可是殿下,夜不收不建起,下官心不甘,心不甘,也就没什么怕的。”
兰嘉公主看向她,“你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你想给夜不收筹钱,可你的主意算不得高明,孤来鄞郡找人,老七天天埋在军营,避而不见我,孤以为你是个好性子,可惜……夏逸之,孤见不得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今日乏了,你且回去吧。”
事已至此,兰嘉公主整理好帷帽,唤了孙典军过来,一行人疾步离开。
河滩上起了风,凉意吹透夏云鹤的衣衫,她揉了揉额,理顺鬓边碎发,望着东去的宾水,久久无言,终了,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拾步往东面走去。
本来只是试一试,这件事成了更好,不成,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再换种方式筹钱。
眼下,她得先将木匣还给王延玉。
这般想着,她拖住袖中木匣,稳步往落霞县衙方向去了。
却说夏云鹤一身便服到了落霞县衙,问过差役,得知王延玉并不在,衙役只说王县令一会儿回来,夏云鹤听了,决心等在二堂。此时正是未时,院中空寂,花厅亦无人,整个县衙冷冷清清,夏云鹤指尖敲打着木匣,低头略一沉思,准备起身离开,才踏出花厅,忽听一人喊住她。
“咦?你是从哪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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