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熟门熟路,与传旨的宫人也相熟,两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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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紧张的手心全是汗,连宫人的交代在耳边也成了蚊子的嗡嗡声,只知不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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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陈衡凑近她耳边,才把她的魂唤回来,“你不必紧张,到时自有人为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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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看了他俩一眼,眼眉角带了几分窥探他人秘密之喜,笑道:“圣上仁慈,秦姑娘是第一次进宫,若犯了些许小错,圣上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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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点头,眉头依旧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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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继续道:“别的都无所谓,只需注意一点,圣上问你什么,照实了回答,切不可隐瞒,这欺君之罪可不是只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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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划了个杀头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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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宫门口,接下来所有人都要步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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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隐藏在一片晨雾中,秦瑶下了马车,只隐隐瞧见明黄琉璃瓦连绵,在黎明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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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宫门沉重开启,已有大臣三三两两到达,顺着笔直的青石路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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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人看见陈衡几人,打了招呼,对秦瑶露出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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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穿了繁重的宫装,脸上涂抹的脂粉早将原貌遮盖,看不出真实面目,远远望去,只是一团白色里点缀了两道素黑的眉,下方唇上又有一点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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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对此装扮甚为满意,如此一来他人辨不清她的容貌,也就不会多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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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了快半个时辰,天已大亮,才来到巍峨的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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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需在殿外等候传召,于是陈衡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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