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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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锐嘴唇微动没开口，细细一想只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位债主软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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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热气滚滚，交谈声阵阵。耳边是嘈杂的声音，而他们这桌却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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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服务员来加水，铜锅边缘溢出水渍，呲地一声，很快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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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服务员走，叶际卿喝了一杯茶，给自己重新续上，终于开口问：“池锐，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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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际卿趁着气氛率先做了阔别多年自认为很体面的开场，可话刚说完，丝丝抽痛在心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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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毕业之后奔赴各自的工作生活，天南海北关系逐渐变淡随后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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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只有池锐这个人在他生命里烙下了印记，也是这么多年，池锐过得好与不好他都没有参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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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锐预料到这顿饭不会像表面那样平静，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语气同他一样平和，坦诚道：“刚开始不太好，后来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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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好还是不好，叶际卿有些问不出口。他缓和两秒，问：“跟海瑜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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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的太顺口，以至于池锐下意识地觉得他真的已经接受‘结婚’这件事，并且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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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锐捏着杯子并未回答，抬眼看他说：“该我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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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底咕嘟咕嘟地响着，叶际卿将火调小：“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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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好吗？”池锐问了个跟他一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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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际卿勾起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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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锐没想到叶际卿这么直接，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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