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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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点了点头，一旁裴晏道：“薛姑娘刚带来新发现，那药渍乃是香药，如今正命卢卓几人去查香药可能之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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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又问：“你姐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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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珩愤然不减，“昨日姑娘走了，姐姐面上没什么，却是整夜都未再说话，她性子和软，受再大的委屈也只会怨怪自己，偏偏我们理亏，拿徐家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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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不甚赞同道：“是谁理亏，查清谣言来处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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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珩未多想，点头道：“到时候知道是谣言，我倒要看看徐令则是何态度，不过薛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姐姐用药如常，身子尚好，翠嬷嬷照料的亦十分仔细，我今晨离府时，兵部侍郎府上的虞姑娘去探望姐姐，看姐姐已能起身走动，她还说不要姐姐闷在府里，过两日请姐姐赴雅集发散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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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面色果真松快半分，“躺够十日确可走动，但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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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卓几人此去一时半刻回不来，姜离又到放着公文的书案旁翻起案情记载，昨日她一目十行看得疾快，今日则只看汪妍的记录，付云珩见状问：“姑娘有何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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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摇头，“我只是在想凶手何以第一个选择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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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这时道：“初接手案子时我亦想过此问，还专门调查了汪家上下，调查后并未发现疑点，汪妍在家中颇受宠爱，案发后她父母亲悲痛欲绝相继病倒，只有哥哥支撑门庭，那日在义庄你也看到了，他哥哥隔几日便去义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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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看着文书，“汪妍去凝香阁的次数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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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又道：“凝香阁在东市，距离汪家不远，且她和康韵也算认识，再加上她未出事之前浮香斋还未有如今的名头，去凝香阁也算正常，但自从康韵出事，康景明无心打理凝香阁后，大家便多往浮香斋去了，郑冉去林下春堂和浮香斋较多，吴若涵和钱甘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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