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第2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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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瑶婉拒道：“先不必了，人多瑾儿更难安神，我先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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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瑶带着李瑾先一步离去，姜离和郑文薇则暂时留了下来，于世忠见状本想将二人也劝回去，不料远处已响起了轻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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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找到了！又找到了两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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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虽奉命而来，但大理寺差役并无入宫闱之权，眼下在夯土堆里搜查骨头的是章牧之手下的羽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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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炷香功夫，土堆旁的草席上已经搜出了二十多块人骨，有大有小，看颜色便多颇有年头，姜离早就奇怪此事，闻声连忙靠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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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忠念在她得景德帝看重，便也不曾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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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这时道：“薛姑娘正好在此，可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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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成年女子。”姜离指着其中一块儿骨头道：“这块儿骨头乃人之曲骨，男子曲骨下角尖锐，女子曲骨下角宽大，眼下只能看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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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来了半晌，这时道：“地基初七才开始挖，就挖了东南一面的，昨天晚上挖到了二更时分，当时天已经黑了，杂工们只顾着移土，压根没注意里头有什么人骨，这地基填的深，石块就不少，只怕是将这些东西都当做石块了，这土堆垒的高，只怕半夜里自己往下滑了，这才将人骨露了出来，不巧被小殿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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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楼已被拆尽，十多步之外的旧址处，被挖出了一个两丈见方的深坑，乃是要将所有旧地基的木料石料尽数掘出，重打新楼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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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有些歉疚，接着道：“这楼修了二十多年了吧，这地基更是填了丈余深，这么深的坑，只能是当年修楼之时埋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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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世忠眼皮一跳，“这怎么可能？当年修楼的差事是内府与工部一起主持的，连老奴也费了不少心思，若当时埋进了一个活人，老奴怎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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