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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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在旁一脸不赞成，德王若有所思道：“父皇，不妨先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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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帝有些不悦，但想到邪道掀起的祸乱，忍着脾气道：“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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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卫的长刀拿开，姜离步入白玉高台，她沿着绣纹满布的红艳黼黻一路走到祭坛之前，跪地行礼后，看向了万寿楼正门以西，那戴着方相面具的六个祭师，再看向万寿楼内，便见楼中富丽堂皇，也守着两个朱袍祭师，而那十个释迦摩尼弟子的金身塑像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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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帝站在檐下，“姜离，前一次你是为了伸冤，那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你刚才说无量道残害了千千万万的百姓，此言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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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台之上，文武百官与宗室众人加起来百多人，所有人按位份列席，本是等景德帝登楼后，再一同欢宴的，却不想忽然杀出个姜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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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祭宫见过姜离英勇之行的也就罢了，其他人不知姜离何以如此大胆，望着她的目光或鄙薄或不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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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背脊笔挺，纤细的身量坚韧若竹，她扬声问：“敢问陛下，陛下可知无量道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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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字字清脆，满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景德帝道：“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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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便道：“陛下既知晓，那便知道当年的魔教是如何的残害武林，不仅以各种邪道名目草菅人命，甚至还生过屠戮村镇之行，而如今在长安作乱的无量道，发源江湖，起势北齐，时隔多年又来长安为祸，他们最喜拉拢病患入道，借着病患们的绝望令其相信世上真有无量天尊，若要从头开始说，那这一切，要从十四年前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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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帝未语，德王先意外道：“十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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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最前，宗室众人与几位公主居左，淑妃带领的一众后宫嫔妃居右，一听此言，他们也都齐齐转过身来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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