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也说服了自己，这是个双赢的办法吧？神女不必经历世间奔波的劳苦，也不必遭遇破坏本心的恶念。她呆在安全的宫室，按照要求对将要发生的灾厄进行重启，就可以完成使命，拯救尘世。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忘记她的声音和面孔，但没有关系。即使与她形同陌路，神宫寺一族不是一样会无微不至地供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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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都没有想起，青鸟为她的飞翔献出了一切——如果没有在这世间感受到爱，为什么要为愚蠢的凡人奉献心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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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调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嘶声。厅堂里等待了一阵，再次有人问道：“所以呢，尝试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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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咒灵的浪潮被消弭，但‘时之心’从此遗落，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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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江按着胸口，平复了呼吸。此前短暂的失态让她声调沙哑。她听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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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的愚行遭到了神女的厌弃，青鸟再也不在神宫寺的屋舍中桓居了……仪式之后二十年，时光的丝弦拨动了九次，为游子预留的门扉一次也没有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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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长篇地讲述时，你都保持沉默。听到这个数字，你有点惊讶地抬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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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次重启，足以是一代时之心毕生的遭遇吧。”郁江轻声说，“您遗忘了一切是吗？在黑暗的旅途中逃避灯火。为了避免灯的诱惑，断然将所有前尘舍弃……我等的愚行令您弃绝了归途，才让您承受成倍的苦楚。每思及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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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起描绘着精致纹样的袖口，向你展示自己的手臂。手臂内侧，紧实的皮肤上，横亘着一道道粗粝的疤痕。年份有旧有新，看起来是利刃切割的，可以想见伤口最初深可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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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跟着的六名随从一齐伏下身去，揭开长袖，向你展示双臂上同样狰狞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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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离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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