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傲慢之气,与王府下人的气息截然不同。
为首嬷嬷瞬间锁定了坐在床边的沈青梧,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与审视。
她敷衍至极地微微屈了下膝,声音又尖又利,穿透了整个房间:“老奴奉太后娘娘懿旨——”
刻意拖长了音调,确保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特来收取王妃新婚元帕,回宫复命!还请王妃即刻呈上,莫要让太后娘娘久等!”
太后?谢玄弋回宫后是过继在她膝下的,啊...原书里那个狠毒的女人。
知微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两个仆妇则像两座山一样堵在门口,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以及明显孤身一人、衣着整齐的沈青梧,嘴角甚至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沈青梧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顶。
没有圆房,哪来的元帕?
这哪里是简单的验看?这分明是太后借题发挥,要在她新婚的第二天,用最羞辱、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坐实她这个王妃不被王爷接纳、形同虚设的事实。
将她钉在耻辱柱上,成为整个皇族的笑柄。
更是对谢玄弋赤裸裸的警告和羞辱,说不定明天整个京城就会传遍王爷不行的传闻。
沈青梧看着那嬷嬷伸出的、不容拒绝的手,脑中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