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落在皮肤上不是清凉,而是扎人的疼
——
露水里混着银白色的金属细屑,落在皮肤上会留下针孔大小的红点,半天内就会溃烂,流出带着铁锈味的脓水,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
镇东的石板路上,昨夜被铁器划伤的地面,竟长出了细密的
“铁毛”——
像生锈的钢丝,短短一夜就长到半寸长,踩上去会勾住鞋底,扯出丝线般的血痕,渗在锈色的粉末里,红得发黑。
李木匠的伤口恶化得厉害,金属结晶已从手指蔓延到手腕,透过皮肤能看见青黑色的
“铁筋”
在皮下蠕动,像有活物在肉里钻。他躺在自家床上,喉咙里发出
“咔咔”
的摩擦声,每喘口气都像是有铁丝在气管里搅动,听得人头皮发麻。
来探望的镇民里,有三人的指尖出现了同样的小红点,其中一个汉子的指甲缝里,嵌着半根透明的金属丝,细得像头发,却是锈血凝结的初期形态,用针都挑不出来。
陈三斤用白阿绣给的枣木护身符贴在李木匠的伤口上,护身符瞬间渗出黑色的液体,像是被烫出的油,金属结晶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缩进皮肤里几分。
但与此同时,他自己左手的噬生爪突然剧痛,爪背上的尸斑像被针扎般凸起,密密麻麻的,银锁的温度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护身符,掌心的皮肤都有些发焦。
“这些铁不是普通异化,”
他盯着李木匠皮下的
“铁筋”,那些东西在护身符的作用下暂时蛰伏,却依旧在微微颤动,“它们在‘串魂’——
把镇民的生魂连起来,像穿珠子,一根线从头串到尾。”
镇口的方向传来铁器碰撞的闷响,“哐当哐当”
的,间或夹杂着牛鸣般的低吼,声音沉闷得像是从地底传来。陈三斤抬头望去,铁牛雕像的轮廓在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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