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麻绳,爪尖刺入铁轴的缝隙。他瞬间看见画面:铁牛雕像内部,无数根铁丝从一顶锈迹斑斑的钢盔里延伸出来,连接着镇里的铁器,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槐河镇;网的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影被铁丝缠成粽子,人影的轮廓与母亲有些相似,只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身形……
画面一闪而逝,爪尖传来剧烈的刺痛,他猛地收回手,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钟九歌带着纸扎的
“囚笼”
赶到,纸笼上贴着
“解缚符”,符纸边缘微微发亮。他将纸笼罩在铁丝最密集的地方:“缚魄喜‘缠’,纸笼能模仿它的形态,暂时骗住它,让它以为找到了同类。”
纸笼接触铁丝的瞬间,铁丝果然被吸引,纷纷往纸笼上缠绕,很快就把纸笼缠成个铁球,但符纸仍在
“噼啪”
作响,冒着细小的火星,压制着铁丝的活性。
“铁牛收集惧魄是为了‘壮胆’,收集缚魄是为了‘捆人’,”
钟九歌的左眼盯着铁轴,金光比之前黯淡了些,“它在准备‘搬运’——
等收集够魄丝,就把镇民的魂体捆起来,拖去当养料,填它自己的魂。”
他的纸囚笼突然裂开道缝,铁丝从裂缝里钻出来,像箭一样刺向钟九歌的眼睛,他下意识偏头,铁丝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滴,他却没感觉到疼,只是伸手摸了摸,看着指尖的血发呆
——
触觉已经开始丧失了。
钟九歌处理伤口时,随手拿起磨坊墙角的粗盐罐,挖了点盐撒在血痕上,依旧毫无知觉,脸上连一丝皱眉的表情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他苦笑着把盐罐推开,罐底与地面摩擦发出
“吱呀”
声,“纸人偷感官时,会优先偷‘痛苦相关’的,这算是……
另类的保护?”
陈三斤注意到,他带来的纸人手里开始拿着纸做的
“拐杖”,虽然只是简单的木棍形状,却暗示着他的行动也将受到影响,身体正在加速
“麻木”。
之前送字条的小童又来了,这次带来块巴掌大的枣木片,木片上刻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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