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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的铁牛发出震耳的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像是被挑衅了。光纹猛地收缩,像被抽走的线,全部缩回雕像体内,消失不见。陈三斤透过棺材铺的窗户,看见铁牛的轮廓在夜色中模糊了一下,体积似乎膨胀了些,像是要从石座上站起来,充满了压迫感。白阿绣脸色发白:“它感觉到了……
它在害怕镇物被取出来,这说明镇物对它的威胁很大。”
困龙棺重新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躁动从未发生。陈三斤的噬生爪恢复了原状,但爪心的银锁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缝,无法再复原。白阿绣用枣木钉重新封好棺盖,动作麻利,每一根钉子都敲得很实。她对他说:“开棺的时机还没到,等铁牛的聚魂阵再完善些,它的力量集中在阵上,镇物的力量才够强,才能一举压制它。”
她递给陈三斤一块新的枣木护身符,比之前的更大些,“这上面有我爹的血,能暂时稳住你的爪,别让它再失控。”
陈三斤走出棺材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镇口的铁牛雕像又恢复了原状,看起来和普通的雕像没什么两样,但石座上的裂缝里,渗出了更多的锈血,像在流泪,诉说着不甘。他摸了摸怀里的枣木护身符,感觉袖管里的噬生爪,比之前更
“活”
了,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再只是冰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