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牛在发怒,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随着这声低吼,铁笼的笼条突然剧烈震动,发出
“哐当哐当”
的响声,像是要散架。褐紫色的铁锈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笼条流进地下的铁板,滋滋作响,像是在燃烧。笼内的黑影膨胀了一圈,变得更加浓郁,吸力瞬间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强,陈三斤握着枣木链的手都被吸得往前滑了寸许,差点抓不住。
“它在催,”
陈三斤盯着镇口的方向,眼神凝重,“铁牛在催这笼子‘开饭’,它等不及了。”
噬生爪的银锁突然发出一阵强光,耀眼夺目,笼内的黑影像是被烫到般退缩了一下,往笼子深处缩去,露出笼底的一个暗格
——
暗格里,放着个小小的黑布包,包的形状和记忆里母亲放进笼内的一模一样,上面还系着根红绳。
陈三斤没敢去碰那个黑布包,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很危险。他只是用枣木链把笼门重新锁好,打了个死结,确保不会轻易被冲开。铁笼的震动暂时平息了,但笼内的黑影还在蠕动,在笼壁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像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爆发。老秦头被抬走时,手还保持着抓握笼条的姿势,僵硬得掰不开,皮肤下的血管变成了青黑色,像有铁屑在里面流动,看着触目惊心。
钟九歌蹲在地上,看着铁板上的纹路,手指在上面胡乱划着:“这笼子只是开始,聚魂阵的‘点’快齐了,等所有点都激活,就是总攻的时候了。”
他的手指在地上画着什么,大概是在推演阵形,但画了一半就停住了,眼神茫然,像是忘了自己要画什么,又或者是想不起来下一步该怎么画。
陈三斤望着镇口,铁牛雕像的轮廓在暮色里越来越模糊,被渐渐升起的雾气笼罩,但却让人感觉它离得越来越近,那股无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摸了摸袖管里的噬生爪,爪心的银锁还在发烫,像在提醒他,那个黑布包里的东西,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但也可能是最危险的陷阱,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夜色越来越浓,旧戏台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铁笼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微的&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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